搜索详情-文献开题网

注册

  • 获取手机验证码 60
  • 注册

找回密码

  • 获取手机验证码60
  • 找回

试从《白夜行》看原生家庭对个人成长的影响开题报告

   

1. 研究目的与意义

(一)研究背景:

东野圭吾是日本推理小说中的头号人物。他的作品横扫江户川乱步奖、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本格推理作家协会奖等等各类日本著名的推理奖项。他的许多作品如《白夜行》、《嫌疑人X的献身》、《解忧杂货店》、《秘密》、《幻夜》等广受读者的喜爱与追捧。其中,《白夜行》是众多推理小说迷心中的无冕之王,被称为东野圭吾笔下“最绝望的念想,最悲恸的守望”。东野的推理小说总是具有浓厚的社会色彩,在时代背景下折射出潜在的社会问题,在推理小说的外壳下,《白夜行》更是对人性、人情、社会的拷问,让人深思。

在知网查找了东野圭吾《白夜行》的相关论文后,我大致把这些论文分成爱情悲剧、人物形象塑造、人性观、死亡意象、推理小说叙事特征、影视改编研究、整体感知这七个类别。

(一)爱情悲剧

熊伟博士《掠夺与救赎:白夜行中的亮司与雪穗》这篇论文,是基于小说改编的日本电影《白夜行》来论证的,他认为这部电影比起原著,叙事大大缩减,情节和事件的铺叙与安排也有些粗疏,犯罪过程简化,推理表现的又太直白不够精炼。与其说是一个推理悬疑故事,他更倾向于这是一个爱情故事。而他结合了观众对于雪穗与亮司之间爱情的疑问,总结了以下三个问题,即雪穗想要什么?亮司想要什么?雪穗和亮司的关系如何?

首先,他认为,雪穗和亮司想要的都是亮光。那雪穗想要的亮光是什么呢。熊伟认为,比起金钱,名誉,权利,地位,尊重,爱慕与嫉妒,雪穗想要的是她幼年缺失的一样东西,即“爱的能力”。她要找到能代偿她爱的能力的一切,来填补自己的缺失。而取得代偿的方式便是不断地掠夺,她通过掠夺来证明生命的存在,摆脱自己从小的弱者形象,转而树立成保护弱者的强者形象,她需要“被人需要”。面对散布谣言的藤村都子,找到爱情不再需要自己的江利子,厌恶自己的筱冢美佳,雪穗都采取了让亮司强暴她们的事件,使她们爱的能力再度虚弱,成为弱者,而自己则用怀柔的手段,得到她们的需要,获取她们身上的亮光,从而填补自己的缺失。而亮司的想要的光却只能在雪穗一个人身上获得,他要向雪穗赎罪,赎他父亲对雪穗所犯下的罪。他尽一切可能满足雪穗的“掠夺”,成为她掠夺外界亮光的工具。通过提供雪穗想要的特殊保护来完成自己的救赎,他要的就是这救赎之光。熊伟认为,亮司和雪穗一样,也失去了爱人的能力,爱对他无意义,他也不懂享受爱,他渴望阳光,却只能不断救赎,就如同希腊神话中希绪弗斯领受众神的惩罚一样。而最后亮司的自杀,既是完成了救赎,也是一种解脱的恩典了。对于雪穗与亮司之间的关系,他认为并不是爱情关系,而是如枪虾和虾虎鱼一样的互利共生关系。他们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至深羁绊关系,这种羁绊使他们共有灵魂,在白夜中行走,与黑暗抗争。而最后亮司的死亡,他认为是二人互利共生羁绊关系的终结,而雪穗自己一个人则将走向真正的黑暗,没有了灵魂的雪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面对警方的提问,自然不会回头。

而在《悬念背后的疼痛与温情——解读白夜行中雪穗和亮司的爱情悲剧》这篇论文中,贺春健和郭一鹤有着和上述论文不一样的观点。他们认为雪穗和亮司之间是有爱情的,他们毁灭亲情,背弃友情,利用婚姻都是为了能够换取他们将来幸福安稳的生活。在黑暗之中,他们不是追寻太阳的温暖,而是通过掠夺他人的光热,照亮自己天空的一角,他们认为有了金钱和地位,就能够让彼此手牵手在太阳下散步,得到属于他们的爱情。对于小说的结局,亮司自杀,雪穗的冷漠不回头有着这样的解读,亮司的爱代替了太阳照亮了雪穗的世界,她与亮司的灵魂早已合为一体,而亮司的自杀,带走了雪穗生命中的阳光也带走了她的灵魂,她的背影犹如白色的影子。她没有回头,不是不爱,不是冷漠,而是太爱,亮司用死守护着她,她不能回头,不能泄露心底的痛楚和悲伤,她从此只能在黑夜中前行。贺春健和郭一鹤认为他们之间有爱情,但这爱情却因为畸形的社会,扭曲的人性,贪婪的欲望,沦落的道德而不能健康生长。东野圭吾曾在采访中说过:“比起诡计和讽刺我更看重疼痛”,东野的小说中浓重的社会色彩,折射出那个时代的社会问题,亮司用死亡,把希望留给雪穗,可能正是东野在这个冷酷的世界里。留给读者的最后一丝温情。

在《当相伴变成一种麻木——东野圭吾白夜行》这篇论文中,融晓铮同样认为雪穗和亮司是有爱情的,针对这种爱情命题是永远没有正确答案的,只不过他们的爱情并不常规。雪穗和亮司在小说中没有正面的交集,作者也没有重点交代他们爱情的蛛丝马迹,对于一本推理小说来说爱情是很难的。而雪穗和亮司能够相伴二十年,必定是有爱在维持,打这种相伴,已从童年分享一本书的默契逐步转化成了一种麻木,而融晓铮认为这种“麻木”才是爱情的高级阶段。爱如果能坚持下来,就会变成一种习惯,一种麻木,那个人最终不会是眼前的亮光,而是化成影子,如影随形。亮司与雪穗没有选择一起生活,而是选择一起设法生存,守护保全对方变成了爱的麻木,身体和灵魂都交付于这个条件反射,这是作者认为他们的相伴方式。对于雪穗最后的不回头,融晓铮认为从一开始他们就注定不能回头,也不曾回头。

人物形象塑造

东野圭吾一直又有一个塑造“穷极性之女”的愿望。

在论述雪穗恶女形象的两篇论文《东野圭吾白夜行中恶女雪穗形象分析》、《文明中诞生的恶之花——东野圭吾作品中的女性政治》中,对于雪穗这类恶女形象有这样的定义:她们外表美丽内心却狠毒如蛇蝎,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但是由于塑造出了一种勃发力量感以及角色本身的丰满,反而产生了异样的魅力。她们的出现带着时代的印记,反映着女性与社会之间某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明治维新后,长期受压迫的日本女性接触了西方文化,逐步形成了男平等的思想,男女平等的运动一直在持续,但彻底改变女性地位的不平等方面却收效甚微。东野笔下的女性角色在这个矛盾的现实中,产生了富有理想主义的传奇色彩。除此以外,东野塑造人物的手法也使恶女形象富有魅力。他并未塑造正面的白领形象来肯定社会中的女性价值,而是以恶为维度建立人物模型,塑造“无恶不作”绵里藏针毫无违和感的女性形象。我们由此也可以看出东野的女性观,即女性是政治,女性不输于男人,一样可以通过努力取得成功,实现真正的男女平等。其中刘帆在《东野圭吾白夜行中恶女雪穗形象分析》这样归纳了恶女雪穗:1.自幼城府颇深2.灰色地带的少女3.蛇蝎心肠的****4.恶女形象的特质:蛇蝎美人、由被害到害人、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品质始终如一(扁平人物)。

在《白夜行人物形象创作的表现特色》这篇论文里,杜丽丽这样总结东野塑造人物的方法:1.多变的写作视角(多用第三视角描述,设置悬念吸引读者)2.复杂的叙事结构(时间跨度大、碎片式信息整合、并行发展的叙事手法)3.写实本格派的创作风格(创作结合对社会的真实描写和逻辑推理)4.象征意蕴的语言(太阳、光亮、黑夜等象征性词语加深了读者对文章主旨的认识)。杜丽丽认为,《白夜行》最出彩的一部分就是用多视角的写作手法来分析雪穗和亮司的人物形象,给读者带来全新的视觉享受。

在《东野圭吾推理小说中犯罪女性形象的研究》这篇论文中,黄文瑛将东野推理小说中的犯罪女性归类为被动反抗型、主动抗击型、过失杀人型三种类型。而唐泽雪穗属于主动抗击型的犯罪女性形象。黄文瑛认为雪穗虽是主动抗击型的犯罪女性,但她残酷的行为也只是为了保存自己生存的资格和尊严。对于女性犯罪的原因,黄文瑛分析为残酷的现实和脆弱的心灵。二战后,女性获得更多法律上的平等权利,在社会生活上获得了更多工作的机会,但想在社会上获得成功却比男性困难得多。雪穗聪慧机灵,却也逃不出固有的限制与偏见。在与高官城的婚姻中,雪穗多次要求外出工作,但丈夫在同意后却觉得雪穗没有尽到妻子的义务而生气。雪穗不断以男性作为自己垫脚石的做法也许残酷无情,却讽刺的是一个女人走向成功最迅速可行的捷径。东野希望女性能反省自己生命的意义,更呼吁社会多关怀女性,让女性获得真正的自由。她认为雪穗的犯罪原因是复杂的,她从未亲自犯案,但每一宗罪行都是在她的受益下执行。她是娈童案的受害者,但她的犯罪早已超出单纯复仇,她报复的不仅是伤害过自己的人,还有整个社会上和她有利益冲突的人,即使是未成年少女。这种不健康的心理促使她做出错误判断,导致自身的悲剧。

在《红颜祸水?——东野圭吾笔下的女人》这篇论文中,陆昕认为《白夜行》的主旨为,女人是否为祸水,是祸水的原因以及如何看待祸水。首先陆昕认为雪穗是以性媚人的形象。她出身凄苦,只有姣好的形象和不堪的身世,她用来上升的阶梯就是“媚”和“性”,使男人无法抗拒。而陆昕认为使雪穗这样的“红颜”变成“祸水”的原因还是始于男人。由于社会分工的差异,女性想成为祸水,必须有男人的推波助澜。上有富人们的欣赏,下有情人的助力,她们才有了施展的舞台。雪穗为财搏命,亮司为欲焚身,他们对社会来说,都是祸水。从社会公正面来说,我们不能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但在感情世界里,我们确实对他们怀有同情和理解,东野也是击中了读者内心的柔软,直击人内心深处,让我们有自己的评判。

女性人物形象塑造塑造除了雪穗以外,在《侦探小说中女色角色分析》这篇论文里,还对书中的另一些女性角色有所论述。书中第一个出场的女性是死者的妻子桐原弥生子,她出场妆发精致,与死者洋介可以说是老夫少妻的不般配组合。作为一个妻子她是凄惨的,丈夫恋童,夫妻之间感情不和谐,而她当初也是不得已才和洋介结婚生子,她内心始终还是个自由的女人,而不是相夫教子的妻子。作为母亲,她也是失败的。这么多年和松浦偷情,对儿子造成了阴影,而且对亮司也是疏于管教,连亮司离家出走这么多年,她都不曾寻找。最终丈夫儿子都死了,只剩一家居酒屋陪着她…再说川岛江利子,全书最单纯善良让人愉快的女孩,她最崇拜也最要好的闺蜜雪穗,却因为自己的私欲,找人强暴了江利子并拍下裸照威胁。江利子不是珍珠,却是块璞玉,低调内敛却有人发现她的好。她的生活无法满足雪穗的欲望,无论雪穗是否做过那些事,他们最终都会越走越远。最后李晓红也提到了雪穗,并将她与斯嘉丽对比。她们一样聪慧美丽充满魅力,为达目的用尽心机。但雪穗最可怜的地方是她只有阴谋诡计,只能借助卑劣的手段达到目的。最后说到男主角亮司,亮司是以雪穗作为幸福标准的牺牲品形象,也是尼采所说的“超人”形象:存在着在强力意志的生成特征中根据相同者的永恒轮回这个思想的最明亮的光亮显示出来。亮司对待友彦弘惠,表现的是在种种卑劣行为下并未磨灭的善良天性。邱晶,杨深林在《被放逐的幸福——论东野圭吾白夜行中的人物形象》认为,雪穗和亮司并不是互利共生的关系,而是亮司为了雪穗不断作恶,折射出的是他价值观和社会伦理规范的冲突。对亮司而言,从弑父的那一刻,雪穗就是他一生守护的对象。向雪穗给予爱,就是他的幸福。但守护雪穗的行动方式的性质却冲覆了亮司行动动机的美好。

人性观

从《东野圭吾小说白夜行看人格的扭曲》这篇论文中,王雪、韦丽华认为,造成雪穗和亮司正常人格消失的根源是家庭、童年的经历以及社会环境共同导致的。首先是人格扭曲的根源,除了既定的遗传因素,更重要的是后天环境的影响。第一是家庭环境,雪穗童年的遭遇,对一个年幼的女孩来说,她没有得到同龄孩子应得的完整的爱,也没有享受到物质条件带来的快乐,并且还遭受着无法理解和承受的暴行,种种事件,让她身心都受到伤害,她不信爱,也不再相信这个世界。“受虐待和忽视的儿童长大后更容易形成反社会人格可能是由于生活中具有影响力的他人例如父母、养育者常常表现出反社会行为,使得虐待成为一个习得性的行为”王雪、韦丽华认为这就是为什么雪穗总是用先强暴后拍裸照并加以威胁的方式陷害对她不利的女孩。而对于亮司,父母名存实亡的婚姻,以及目睹父亲对雪穗性侵,使得他的内心发生疾风暴雨般的变化,他所受的精神创伤使他的爱变得扭曲,付出一切代价来守候雪穗。第二是学校与社会环境。雪穗被收养后,和亮司渐渐变成两个世界的人,雪穗接受好的教育,形成良好的气质,逐步向她心目中高贵的斯嘉丽靠近,而亮司则在恶劣低俗的差等生环境中孤独地活着,越来越孤僻。

其次,对于雪穗和亮司是否相爱,王雪。韦丽华认为他们的感情并不是单纯的爱,而是包含了复仇与纵容。自从小时候那次合作犯罪开始,他们的感情已不再单纯如初。与亮司在一起,并非雪穗的目的,她日渐把爱情当做交易,利用亮司的感情,不断地索取。像雪穗这种从未获得过真正的爱的人,是无法爱别人的。但凡她得到改变命运的机会,她会不计一切去夺取,弥补童年的缺失,把伤害转移到他人身上。这种无限制的夺取,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复仇,极端的不满足使她产生更大的欲望,她将童年的缺失都发泄在对物质的追求上,亮司成为了她用来夺取的工具。而亮司从童年到青年,都消耗在替雪穗实现梦想的过程中,他的爱麻木而卑微,扭曲变形,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也在保护着雪穗,当亮司死去的那一刻,雪穗的灵魂、梦想、希望和最后一丝人性,也跟着熄灭。

王雪、韦丽华还将雪穗与《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中的松子作比较。松子善良而正义,但她的爱太过用力,没有边界和原则,泛滥到使人反感,收获的只有伤害,这也是一种扭曲的情感。而雪穗一生获得无数成就,却始终没有付出过爱,更没有得到,她并未在一次一次的夺取中,尝过一丝快乐。在后天环境的影响下,雪穗和亮司的人格在潜移默化中脱离了健康的轨道,在犯罪的道路上变得扭曲。当天真的少年承受了他们无法负担的伤痛,长大后他们也无法用微笑面对这个世界。

从《白夜行看东野圭吾侦探小说中的人性》这篇论文中,牛丽认为东野的侦探小说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推理小说,谁是犯人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犯罪背后的人性和社会因素。《白夜行》是一部关于爱、人性和估计灵魂的小说。

《日本电影白夜行的人性悲剧及启示》这篇论文,王琦论述了人性悲剧,其产生的原因以及带来的启示。首先,王琦认为《白夜行》中的人性悲剧归根到底是人性的问题。人都有劣根性,当人控制不住自己的邪念,做出伤人伤己的行为时,这就是人性的悲剧。作家挖掘了人性悲剧的深层内涵,即缺乏对道德的呼唤,缺乏做人的底线与尊严,缺乏对生命最起码的尊重和敬畏,缺乏对人的怜悯之心,取而代之的是人性的缺失和沦丧。而人性悲剧的成因可归纳为冷酷的社会环境、畸形的家庭关系、偏离正轨的人生价值观三个维度。小说创作于亚洲金融危机后,日本社会的泡沫经济,贫富分化和阶层对立是人性悲剧的社会根源。雪穗生活在一贫如洗的单亲家庭,还被狠心的母亲卖为童妓。亮司家庭富裕,但父亲恋童癖还被自己发现性侵好友,母亲又和店员偷情。可以说亮司和雪穗的家庭都是破碎的,他们的悲惨遭遇影响着他们人性悲剧形成。再从内因角度看,偏离正轨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是导致主人公人性沦丧的催化剂。雪穗为了改变命运,不折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亮司弑父以后,开始“负罪之旅”,对雪穗言听计从。背负着爱的名义来犯罪让人愤怒。最后亮司自杀,雪穗转身离开,二人之间残存的灵魂和人性也消失殆尽。最后,王琦在这些悲剧人物身上看到人性与欲望的较量,人性嬗变,造成犯罪。折射出当时人们的生存困境和灵魂挣扎。《白夜行》带给我们的启示是正确认识自身面临的困境,重视人与人、社会、自身的科学协调发展,构建和谐的环境。社会物欲横流,人应该坚守做人底线,在追求物质文明的同时注重精神世界的丰裕,给予社会正能量!

死亡文化与意向表达

杨晗悦《东野圭吾作品影视改编中的“死亡”意向表达——以日剧白夜行为例》这篇论文,论述了日本文化的重要文化组成部分,死亡文化。东野圭吾作品中的死亡表达是在描述当下社会中人类的生存困境,是在彰显后现代文明中新生的文化危机给个体带来的毁灭性影响。现代新兴的话语权取代了一些传统文明留下的习惯与制度,这种代替也使人产生了异化。东野笔下的人物和案件都发生在大都市里,因为这是最能体现异化社会带给人们严重影响的大环境,他的的作品描绘了一副在死亡阴霾笼罩下的人类生存图景,表现着最真实的人性。而日剧《白夜行》也从特有的视听语言和受众角度,将主人公在白夜中苟且成长的故事叙述出来,传达死亡对主人公甚至整个社会带来的影响。

杨晗悦认为东野的作品用小人物的悲剧故事来控诉社会的荒缪,展现了主人公自我意识的觉醒和成长。根据颜祥林的《死亡美学》中的观点,杨晗悦将东野圭吾作品中的死亡表达分为两个方面:肉体死亡和精神死亡。

肉体死亡可分为自杀和他杀。根据颜祥林的定义,杨晗悦认为自杀是创作者更够更好地植入自我价值表达的途径。日本素来有切腹自杀的传统古典死亡美学,亮司用自杀的方式来给雪穗未来,是一种勇敢的自杀,带有强烈的悲剧性和崇高性,这种极富悲壮感的自我牺牲使得视听话语都充满了美学魅力。而文中的他杀行为,是推理小说不可避免的,剧中的这些他杀行为的视听处理和东野圭吾的克制隐忍的行文风格保持高度一致。这些小人物的死亡更像是对亮司无望人生的祭奠。

由于东野作品中主人公一开始就是一无所有的状态,不同于传统古典推理小说。所以死亡的意义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物理意义上的肉体消失,而是精神意义上的毁灭,是传统社会价值观崩塌导致的信仰崩盘,而这种精神死亡的状态表现为一种孤独的绝望感。《白夜行》被称为东野笔下最令人绝望的作品。雪穗和亮司悲惨的童年让他们永远只能装作不认识,而亮司连最后的私语和精神支撑都是虚无的,他是真正意义上的《白夜行》者。按照黑格尔精神的消亡指向死亡的说法,亮司的精神死亡是比他最后自杀更持久的摧残。一个人在绝望的世界里所剩的信念居然支撑起了他整个生命,这种信念虽然并非是去追求正确的信仰,但这种极端的意识形态却展现出一种悲剧的美,一种自我牺牲的崇高的美。

总之,死亡意向的表达和文化,是在肉体和精神两个维度上,控诉死亡背后的社会矛盾和讽刺弊端,从而弘扬生命的价值。

(五)侦探小说叙事特征

金涛的《斑驳的留白——浅析白夜行的叙事方式及其对角色塑造的作用》认为《白夜行》的叙事方式为:叙事时间——叙事视角——叙事结构,它们三者互相联系,并没有割裂开来。在叙事方式对角色塑造的影响上看,《白夜行》在叙事时间上的最大特点事具有大量的留白,叙事时间上的片段化,使东野塑造了雪穗和亮司这样的扁平化人物(性格从头到尾没有多大的变化),使得东野对两位主人公描写极其精炼传神,使故事的走向既有悬疑性又有合理性。其次在叙事视角上,《白夜行》采用了局限性的第三人称视角,为了故事推进的张力,作者舍弃了两位主人公成为视角代言人的可能。作者使用大量主人公周围的人物作为视角代言人,多角度叙事,使人物形象在众人眼中越来越真实,具有代入感。而从《白夜行》的叙事结构来看,大体上是多角度双线推进的,一条是亮司的生活,一条是雪穗的生活,两者没有直接联系。从根本上说,雪穗和亮司的人物形象是模糊而不确定的。总之《白夜行》叙事方式最大的特点是叙事时间上有大量的留白,使得故事与人物有着不同于其他作品的魅力,作品的叙述方式与现实世界的迷糊不确定性更靠近,人物也更为真实可信,从而加深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而王静姝的《从白夜行看东野圭吾的创作》也补充到,《白夜行》的作品结构布局复杂而又精密,三条主线穿插交错又各自发展,前后案件的关键细节经常横跨数章节突然出现,但一切又是以合理的联想出现,在对次要人物的描述中主人公的形象逐渐清晰。读者被放到了空前的地位,所有的细节和线索都摆在读者面前,而作者在两位主人公身上留下了最大限度的想象空间,让读者对人物的感情和褒贬有了自己的解读。

侯立兵的《东野圭吾白夜行的叙事解读》站在探求《白夜行》结魅力的不一样的角度,着重解析其独到的未定型拼图的叙事策略。

1 碎片化叙事:有意味的碎裂

刻意的碎片化且不急于将碎片缀合,这是《白夜行》的一种叙事技巧。全文以片段式叙事为主,采用限知视角和内视角来叙事,各章呈现相关线索情节,零星而不系统。各章行文突兀起笔,使上下两张故意处于“失联”的状态。读者要耐心读一段时间才会通过其中一些闲笔将本章情节与主体情节连接起来。而作者也在行文中不断接入新人物,故意模糊小说的主人公。客观来说,片段叙事并不利于呈现清晰的主要线索,也不利于集中笔墨刻画主人公,但是,这或许正是东野圭吾创作这部小说所要追求的一种扑朔迷离的效果。这种叙事还有一个作用既是调动读者的参与。虽从片段的叙述中获得的只是零散的案件信息,但可以激发读者去将碎片化的信息进行加工组合,从而尝试自己探案。东野的高妙之处就是在于,各章引入的人物都仅从各自的视角呈现疑点,清理线索,而不对嫌疑人和案件作出结论性判断。作者有意让神探退位,留下空白,把最终判断的权力留给了读者。

2 线索断续:草蛇灰线之法

对于关键线索“适时”断续,也是《白夜行》片段化叙事的策略之一。为了不让读者一眼看穿情节走向,作者有意放慢破案的进度,减缓拼图的节奏,故意掐断一些物象和线索,有意让读者坠入迷雾。除了相邻章节的断续与转接,小说中还有许多“千里伏笔”、“故人重归”的接续方式。东野有意让一些人物和线索中断良久。插入大幅的其他情节叙述,让读者在近乎遗忘的时候,才忽然回接先前的线索。借用明清小说点评家的话语,这就是中国传统叙事学上的“草蛇灰线”“千里伏笔”之法。

3 时间的“倒错”:在凌乱中标记

读者“拼图”过程中的另一种“减速带”,是小说文本叙事上的时间“倒错”。物理上的时间,以直线方式单向前进,具有不可逆性。但是叙事中的时间则可以逆转和重组。在叙事过程中,通过插叙、追叙、补叙等手段,多次让时间闪回从前。作者提示历史时间的手法是灵活多样的。一是流行文化,而是历史事件,三则是直接纪年来标记。东野通过真相留白、线索断续、有意错乱时序、不动声色地暗示时间节点等手段,小说叙事带有特别的冷酷和寒凉之感,读之令人喟味,读者也从中获得了亲自探案的快感。

与此同时,周梦娜在《浅析白夜行叙事技巧这篇论文》也补充了东野叙事的这些技巧:

首先,小说的线索。《白夜行》这部小说是按时间顺序来布局的,跨度长达十几年。作者采用明暗双线来将故事串联起来,明线是警察笹垣润三对案件的调查,暗线则是桐原亮司和西本雪穗之间的爱情。第二,人物安排和视觉处理。每个人物都在崭新的环境中出场,仿佛又是一个独立的事件开始发展。陌生人从不同角度将故事打开一个缺口,在不知不觉中接近这个故事的时候,用他们自己的眼睛去观察和记录,开始用自己的大脑去捕捉信息和思考问题。这种限知叙事方式是从出场人物的所见所感来认识事物的,视角的有限性使得出场人物能够对事物的独特性做出陌生而又新鲜的判断和评价。作者在这种有限视角下,叙述人将焦点集中在新出场的人物身上,叙述人所知道的东西和被聚焦者一样多,这样就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事情的原貌。叙事视点不是作为一种传递情节的附属物加上去的,在小说中,正是叙事视点创造了兴趣,冲突,悬念乃至情节本身。最后,故事的拼图化布置。《白夜行》这部小说中有许多细节。如果注意就会发现作者早就埋下伏笔。周梦娜同样提到了“草蛇灰线”的叙述技巧,这种技巧可以让我们考察一些细节的叙事功能。

钱燕青的《谈东野圭吾小说白夜行的创作风格》从小说主题,结构,社会属性三方面对《白夜行》进行剖析,分析小说的创作风格。关于小说的主题,东野圭吾曾经说过,自己是相信人性本恶的。在他的小说中,最阴暗的罪恶背后往往是绝望、最彻底的爱和奉献。《白夜行》中,这个主题达到了巅峰。小说的结构东野大胆尝试了一种写法,即让男女主人公始终处于被注视的状态,一个跨越十九年的案件及其所牵涉的其他案件,全部从其他参与者或者旁观者的角度来描述,对男女主人公的了解和认识几乎全部是从相关人员的故事中获得。这样的写作不仅需要高超的故事编织技巧,更要求作者对不同类型的人物生活状态及心理状态都有精确的把握。最后关于小说的社会属性,《白夜行》跨越十九年刚好与日本经济危机形成呼应。纵向来看小说可以保留了明确的时代感,横向来看,小说对于人物的刻画,也堪称八九十年代的浮世绘。在一本推理小说中将三教九流一网打尽,东野将通俗小说写到了远远超出体裁局限的深度与高度。

(六)影视改编研究

东野《白夜行》的日本版电影对原著有了大幅度改编,其中最突出的就是整合角色、改编人物经历、增加设置道具、补充与删减细节。改编的特点主要体现在:通过人物的整合、身份改变、相应删减而去繁就简、减少人物辨析难度;通过改变人物经历突出电影的明暗线与推进角度;补充道具与细节将原著映像化;前后呼应删减细节以突出主题。

首先,角色的整合。电影将原著中筱冢一成、筱冢康晴、高宫城合三为一,合并成雪穗的学长筱冢一成。这样的改编效果简洁、直观,把筱冢一成、筱冢康晴。高宫城的任务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反而集中了观影效果,减少了观众为辨别人物角色而需要的时间与功夫。由于三个男人的合三唯一,导致康晴的女儿美佳变成了一成的妹妹,今枝直巳和菅原绘里的侦探角色也因为一成的改编,在电影中便只有惊鸿一瞥了。关于亮司的人物经历在电影中大幅删减,因此与之相关的人物都删减合并了。其次是人物经历的改编,日影对支线人物和事件进行吞并与删减,简化了犯罪经历,推理点表现也比较直白。原著各章主角不同,影片则以笹垣的角度推进,明线是雪穗,暗线是亮司,因此故事线上偏重于雪穗,对亮司的经历则进行大量剪裁合并。改变以后由同原完成杀雪穗母亲部分,雪穗成为不幸少女,一切由亮司主导。影片也对亮司的青年经历进行删减,使得电影中明暗线条理分明。再说道具的运用。道具是组成影片视觉系统的元素之一,它在影片中具有叙事或隐喻的力量。影片中新增了儿童馆的玩偶,串珠、化妆镜,是原著中没有的。在原著中两人毫无交流,也没有两人在一起的场面,在电影中对原著“映像化”,补充了道具项链等,用摩斯密码的方式联络。同时电影还用化妆镜反射阳光的方法直接传递暗号,紧扣《白夜行》中黑夜阳光的象征意义。最后细节的补充与删减。电影中笹垣是一个中年丧子的父亲,因工作狂而没见儿子最后一面,在对亮司的调查后,知晓其幼年缺失父爱,将自己对儿子的歉意与爱转移到亮司身上。随着案件的调查,笹垣成为影片中连接现实与各个角色内心世界的媒介。但这些在原著中都没有提到。书中亮司雪穗从未有交集,而在影片中却安排了他们有三处面对面交集,展现他们的无望守候。

韩国也翻拍了《白夜行》,影片人物塑造比较单一,主要通过女主角柳美皓(李佳),男主金佑翰,刑警韩东株三个人物来展现故事,表达主题。韩影以爱情为主线,平行结构,时空交错,细腻表现人物内心变化和爱情过程中的苦涩甜蜜。叙述上更接近原著的情节,采用十四年间穿插闪回的方式,留下悬念,很有看点。但韩影只注重叙事和情节,忽视原著的故事背景,使影片内容缺乏现实感和厚度,这点日影就做到了放在时代背景下,具有时代感,并且日影侧重对人性和社会的思考,更接近人性扭曲社会混乱的主题。韩影注重表现爱情,简化情节,窄化人物,主题单薄。韩影中穿插了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曲》,既奠定基调,渲染感情,又为故事情节提供线索,埋下伏笔,音乐可以说在韩影中推动了故事的发展。但梁玛丽的《当爱情遇到人性——比较日、韩同名电影白夜行》中也认为音乐造成了情节的拖沓,过于煽情,主角内心戏份太少。韩影为了凸显爱情主题,还采用反差色调,女主着装白色系,生活环境单纯色为主,男主佑翰着装黑色系,所处环境光线暗淡。鲜明对比,突出《白夜行》主题。而日版影片则整体都是灰暗的基调反应社会病态和人性扭曲。人物塑造上,韩版的人物表达过于干瘪,缺乏力度,没有深刻内涵,相比之下日版更有共鸣,首先两位主角形象塑造相当丰满,其次还有诸多配角,如典子、松浦、江利子。美佳等等都为凸显主角服务,笹垣侦探作为整个影片的线索,联系着现实与内心,总是微笑着的他,给人一种温暖,弥补了剧中缺失父亲的这一角色,相比之下,日版的人物更加丰满形象,寓意深刻,超越了韩版,更能打动人心。同样的小说,不同导演演员拍摄手法,改编风貌各不相同。我们能发现日版更符合主题,韩版更流于爱情,缺乏挖掘主题。原因可能也是日版导演更了解日本文化,敏锐捕捉日本当下社会现实。

除了日韩两部电影,《白夜行》还改编成了日版的电视剧。日剧继承了原著的故事内核,即只希望在太阳下手牵手散步的绝望念想。其次,改编后的基调同样悲伤,但表达的方式上相对柔软,结局相对美好。原著中男女主没有正面交集,是两条平行相交线,但在日剧中主角们被推上了前台,表现着另一个爱情主题。原著的结局亮司自杀,雪穗冷酷不回头,而日剧中,雪穗微笑看着典子和孩子(与亮司所生)在草地上玩耍,呼应了前面只希望手牵手在太阳下散步的愿望,这种另类的手牵手,给了观众内心些许安慰。日剧采取的是顺时序叙事,这种方法叙述,由头到尾,次序井然,条理清楚,但也转移了原著的重点。电视剧注重的是对男女主情感纠葛和社会百态的展示,推理成分荡然无存。小说采用逆时序叙事,三条主线穿插,设计复杂,但却不会给读者阅读造成障碍,叙事技巧高超。日剧采用的是零聚焦叙事,即叙述者所说的比人物所知的少。而小说则交叉采用内聚焦叙事和外聚焦叙事,叙述者是与本章关系紧密的次要人物。在叙事态度上,日剧脱去悬疑的外壳,披上纯爱的外衣,使观众同情理解他们的行为。而小说的基调更为绝望艰涩,线索和细节都通过次要人物展现,读者拼凑线索自己推理,作者采用留白的手法,并不解释二者在二十年间如何交往。

()整体感知

《东野圭吾小说的主题解读——以白夜行、嫌疑人X的献身为例》这篇论文中,林韶楠认为,除了推理以外,作者更关注的是社会性问题,对于《白夜行》的主题如下:

(1)对爱情的执着追求:雪穗试图摆脱儿时黑暗记忆,爬到生活最高处。而亮司抱着能和雪穗手牵手在阳光下散步的希望,对雪穗言听计从,默默保护并协助着贪婪追求物质和社会地位的雪穗,不惜违法犯罪。

(2)困境中人性的善恶转化:人是善与恶的统一体,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善恶不要是绝对的,善人在一定环境中也会做出恶事。好比《白夜行》中亮司撞见父亲猥亵自己的好友雪穗,为了救雪穗,冲动下杀害了自己的父亲。而雪穗为了保护亮司,也为了摆脱逼自己卖淫的母亲而弑母。年幼的孩子在缺失亲情的困境下,无奈采取了极端的方式宣泄情感,也开启了悲剧人生。

(3)女主人公的悲剧性结局:亮司用自杀完成了对雪穗最后的守候,而冷漠不回头的雪穗,人生中的光已逝去,只剩无边的黑暗,形单影只地活着。

(4)残缺的亲情:雪穗年幼丧父,缺少父爱。母亲又残忍地将自己卖为童妓,她对母亲怨恨甚至最后杀害了母亲。而亮司的母亲平时没有做到母亲应尽的责任,而且与店员的不正当关系使得亮司阴郁沉闷,对离家出走的亮司二十年来不闻不问。父亲因为难以启齿的爱好,与母亲感情冷淡,家庭并不幸福。不健全的家庭让孩子不能产生安全感,逐渐偏离正轨。

在《论东野圭吾作品中的新社会派特性》这篇论文中,张景一认为《白夜行》的新社会派特性体现在:作品中不出现具体时间,采用著名社会事件来标注案件推进时的发生时间;揭露日本社会存在的未成年人恶性犯罪事实:新型解谜模式的重构,即在作品开端就揭示罪犯的存;文本推进时揭露社会问题,如亚洲金融危机。

在《浅析东野圭吾作品白夜行》这篇论文中中,蔡也从故事构架创作手法,主人公形象塑造的角度来分析。《白夜行》开辟了新的侦探小说推理构架与叙述手法,通过转换诸多人物视角,精心埋下多样伏笔来完成作品。故事以桐原亮司、唐泽雪穗、笹垣润三三个主要人物的视角展开,在不同视角的切换下推动故事发展,三条主线并行不悖。在整部作品中,亮司和雪穗从未在任何一个同样的场景中出现过,甚至两人之间没有一句对话,这种如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一样的叙述手法,是这部作品最吸引人的一点。日本文学的善恶观并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处于灰色边缘,没有绝对的善恶。蔡也认为,男女主人公对亲情、友情和爱情的践踏与毁灭,使读者们感到揪心,却无法苛责他们。雪穗给人展示的是优雅美丽的成****人形象,亮司虽干了无数坏事,却并不是完全心狠手辣的人。在他们的世界里,因为缺少来自亲情的温暖,没人教会他们什么是爱,如何去爱,他们也丧失了关爱他人的能力。东野曾被问到雪穗和亮司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他说:“雪穗,与我而言是当做一种憧憬来描写的,对我来说是一位理想的女性。亮司,对我来说是一种理想的生存方式。亮司义无反顾只求献身,并以此为喜悦,而且这是他唯一的生存方式,其他便没有要顾及的事情。说到他们两个为何如此坚强,那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其他可以生存的途径,于是也就没有了迷惑。没有犹豫迷惑的人就会很坚强。”

《浅析东野圭吾作品中的身份认同》这篇论文,钱列英从东野圭吾的作品中,看到因技术进步带来的身份变换,社会变换导致的人格扭曲,东野致力于探讨现代社会中人们对于自己身份的认同和人格的求索。身份认同是指个人与特定社会文化的认同,主要解决我(现代人)是谁,从何来,到何去等核心问题。从弗洛伊德理论来看,一个人的人格由“本我,自我,超我”三个部分组成。雪穗和亮司就在这三个部分中不断挣扎。本我上,亮司弑父保护雪穗,于雪穗是恩人也是爱人。从自我角度,亮司从弑父开始,为了保护自己和雪穗,不断犯罪,是一个不被社会认可的人。在超我角度,确是他所期许的,能得到救赎的人。他希望自己是一个保护者,无罪的人,和雪穗在太阳下生活的人。雪穗的本我是一个完美,漂亮,聪明,受人喜爱的人。而她的自我却是一个性侵害受害者,也是个给周围带去灾难的加害者。雪穗的超我是个个清白的人,这种清白是指潜意识里希望自己从未受过性侵,从未加害过别人。作为本我的雪穗和亮司无视社会道德和外在的行为规范,他们唯一的要求是获得救赎,避免痛苦。本我是无意识的,目标是追求个体快乐,自我是有意识的,它会为本我服务。虾虎鱼和枪虾的组合正是遵循了“现实原则”,为本我服务。超我的特点是追求完美,雪穗和亮司希望手牵手在阳光下散步的愿望是美好而难实现的。本我超我相互斗争,自我调节冲突,想要达到欲望、恐惧、冲动和良心的一致。本我自我超我的不协调,使得雪穗和亮司难以定义自己的身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这是一种身份上的迷失。

日本明治维新取得成功,使日本对落后的亚洲有溢于言表的优越感。这种心里偏差也许是导致日本人身份迷失的一个原因。在政治,经济,科技等因素的影响下,日本的文学界也在不断探讨着自身的身份归属问题,东野在作品中提出的日本人究竟该拥有怎样的身份,又该如何在世界范围内寻找认同感。我们不仅能看到日本人对于身份的探寻,也能看到人类进行自我认识的方式。

(二)研究目的及意义

在对这么多篇论文的分类整理归纳中,虽然写《白夜行》相关论文的篇目不多,但研究者们还是比较深入地探讨了《白夜行》这部作品。特别是在叙事特征,人物形象塑造,爱情悲剧上,研究者都有一定高度的见解。当今社会青少年犯罪比比皆是,而进一步了解这些犯罪青少年,能发现他们的原生家庭或多或少都存在问题。针对当今社会现状以及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对青少年的关注,我将从《白夜行》中人物的入手,了解原生家庭对人成长的影响,从而更有利于我教育工作的发展。

2. 研究内容和预期目标

(一)研究内容:

一.绪论

东野圭吾是日本推理小说中的头号人物。他的作品横扫江户川乱步奖、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本格推理作家协会奖等等各类日本著名的推理奖项。他的许多作品如《白夜行》、《嫌疑人x的献身》、《解忧杂货店》、《秘密》、《幻夜》等广受读者的喜爱与追捧。其中,《白夜行》是众多推理小说迷心中的无冕之王,被称为东野圭吾笔下“最绝望的念想,最悲恸的守望”。东野的推理小说总是具有浓厚的社会色彩,在时代背景下折射出潜在的社会问题,在推理小说的外壳下,《白夜行》更是对人性、人情、社会的拷问,让人深思。

剩余内容已隐藏,您需要先支付后才能查看该篇文章全部内容!

3. 研究的方法与步骤

(一)研究方法

本篇论文主要采用文献研究法,搜集整理相关研究资料,阅读相关书籍,浏览相关影片,为研究做准备。

(二)研究步骤

剩余内容已隐藏,您需要先支付后才能查看该篇文章全部内容!

4. 参考文献

[1]熊伟.掠夺与救赎:《白夜行》中的雪穗与亮司[j].电影文学,2014,23:26-27.

[2]王雪,韦丽华.从东野圭吾小说《白夜行》看人格的扭曲[j].乐山师范学院学报,2015,05:45-47.

[3]邱晶,杨深林.被放逐的幸福——论东野圭吾《白夜行》的人物形象[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05:119-121.

剩余内容已隐藏,您需要先支付后才能查看该篇文章全部内容!

5. 计划与进度安排

1.2022年5月30日到6月30日 选定可探究的外国文学作品

2.2022年7月1日到2022年8月31日 完成文献综述

3.2022年12月5日到2022年1月5日 完成论文提纲

剩余内容已隐藏,您需要先支付 10元 才能查看该篇文章全部内容!立即支付

课题毕业论文、开题报告、任务书、外文翻译、程序设计、图纸设计等资料可联系客服协助查找。